cherryblue

Sometimes it is the very person that no one imagines anything of does the things that no one can imagine.

【靖苏/ABO】虞美人(零)

  看了很多靖苏文,终于决定自己把脑洞变为文字。本文应该算是景琰黑化(?),ABO设定,正剧向,私设多。第一次写文,各种不懂,如果真的有人在看,请指教。

  声明:故事线属于海晏大人原作和剧组,ABO的称呼属于圈中大人(Alpha乾元,Beta中平,Omega坤泽),梅长苏和萧景琰属于他们彼此,所有不合理之处属于我。

很多时候,你努力去做,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某种能力;但也有一些时候,竭尽全力得来的,仅仅是幻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楔子 香玉

  据传滑族最后皇室有一双宝玉,名香玉。

  世人皆以为是温香软玉的一双公主,姐姐玲珑马上巾帼,掌中飞燕,妹妹璇玑女中诸葛,洞明世事。当年尚年轻的萧选初见玲珑,深为之倾倒,较之将门出身的宸妃乐瑶,多一分小儿女的烂漫娇美;比之娥眉碧玉的越氏,胜一筹皇族女的睿智风雅。

  得到她是为了大梁的天下,得到的是滑族的家园和子民,萧选最初确是这样想的,最终他也如是做到了。也许中途中,他也彷徨过,甚至有过那么些个瞬间,他眼前没有琉冕遮挡视线,她头上只挽着玫瑰鎏金簪,两个人身上都未着龙纹凤彩的锦缎,如同平凡富贵人家的恩爱夫妻,盼着黄泉共枕。

  但最终,他还是做到了。战报上,前锋大将笔锋利落,言辞却如此冰凉,让他忍不住想到这位将军的刀是不是如此利落,玲珑的笑容是不是变得如此冰凉。不及黄泉,无以为见,最终是再难相见。

  他把景桓带回了皇宫,几番暗示,言氏觉察到了他言语中不由自主的在意,请旨自己抚养这个失了萱堂的孩子。皇后是他的皇祖母定的,说言氏家学,男儿是兰草国士无双,女儿是牡丹雍容国色。言氏并不美,又是中平之身,如何当得起国色,萧选一直未细想过。多年相处,终于体会到太皇太后纵横后宫的智慧,比起容貌,宠辱不惊的辞色才是权利最好的妆点。

言氏解了他的烦难,萧选去正阳宫也频了些,看到她们母慈子孝彼此为依靠,很是欣慰。也有几次恍惚,臆想若是玲珑在,她们母子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。除了高湛,没有人知道景桓的身世,言氏也只知道行宫的一夕之幸后一朝丧命的祥嫔,而不知道降而复叛以身许国的滑族公主,只一心想用这个孩子换自己一生的九头凤冠。

  他以为,言氏,宸妃,还有越氏,这后宫中妻妾尊卑长幼,都好得很。有那么几年,孩子们都还年幼,他们也都年轻,一切都好。只是后宫中的风,从未停过,言氏嫡子非长子,此等仇恨和屈辱,纵然她的孩子已然不在了,到底意难平。

  他以为自己慧眼识人,识宸妃,拾玲珑;却不想最后与他合葬的是静儿,毁了他虎狼之师的是璇玑。更没有想到,从未放在心上的皇后言氏,让他杀了娇妻爱子,又差一点,让他本人走上绝路。当他在牢笼一般皇宫,感叹“太上皇,何人之上”,想起那些奈何桥上等着他的,喝了孟婆汤不愿再记起他的,尚在人世却再见亦无言的故人,难以想象,这一切的结局,都源于那一双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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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言氏早早给景桓订了亲,朱氏的女儿,等那孩子及笄,婚事便张罗起来。萧选瞧着,亲王初立,十里红妆,也只有几年前景禹大婚才不相上下。景桓分化成了乾元,自然是配坤泽最为协调,但朱氏在朝中铺有权势,他如何不知道言氏心中所想,又想着景桓的身世,明知他永无继承大统的可能,却私下言语间多有偏袒,骗自己发妻为自己养了制衡朝局的棋子,此时默许了此举做补偿。

  他让高湛找来了那个乌木描金的妆奁。玲珑此人不能在梁国留下一丝一毫痕迹,所有她的一切已尽数收回并由行宫总管作例赏,赏了行宫的下人们,只有这个妆奁,太华贵,里面的首饰也太精美,绝不是等闲人可以用的,只能一直在内务府收着。如今景桓要大婚了,把这个由皇后赏了誉王妃,在没人知道的暗地里,全了玲珑作为母亲的心吧。

  高湛做事自然滴水不漏,送过去的时候,说是一直放在行宫,当年赤焰军剿灭滑族,亡国皇室献上来的。行宫所来,必与誉王生母有关,可若是有什么制式上的纰漏,言氏看到必会生疑,不如真真假假,话到七分足矣。

  晚间梁帝至皇后宫中用膳,言后自然欣喜,替誉王及朱氏谢恩。梁帝道:“东西好坏也便罢了,降者之物,倒是个好彩头。”言氏自然不会去问是哪个“祥”,口中应道:“臣妾虽不才,女儿家的用度却也见识过几样,陛下所赐之中,有件不世珍宝。”梁帝来了兴致,问道:“皇后见识自然不错,不过那些物件,朕也远远瞧过一眼,不过是些朱玉翠饰,金钿步摇之类的,美则美矣…”话虽随意,却瞥了一眼高公公,看他神色如常方沉下心来。

  高湛此刻立接过话头,笑的似乎有些窘迫,“奴才蒙皇上信任,领命给誉王殿下添个彩头,不知这差事办的如何,繁娘娘给咱们说道说道,让咱们也长长见识。”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皇后,又复低下头去。言后如何不知是皇上想听,刚欲开口,复思量了一下,道:“这典故说来倒是有趣,不过是长了些,不误了总管的差事便好。”

  这话来的蹊跷,高湛抬头,言后并未看他,只是动了动自己眼前的盖碗。他立即悟了,对梁帝行了一礼,道:“皇上与娘娘在此品金论石,奴才们都是粗人,听了不过是对牛弹琴,大热天的,倒不如饮一碗白虎汤去去暑气。”梁帝笑道:“有了新奇志故你要听,皇后讲与你尚要多饮几盅茶,你倒先不耐烦了。朕偏不让你如愿,余下的都不用伺候了,留你一人在此吧。”方才一屋子宫人内侍,转眼间悄无声息的全都退下了。

  言后于袖后抿了小口茶,道:“臣妾幼时,家中有一教养嬷嬷,原是祖母身边的姑姑。她曾与我讲过,交趾有玉山,产美玉,尤以碧玉最佳,紫玉次之,红玉更次。但红玉者,若籽料有幸埋于香木之间,得雨露滋润,便会染上木香,价值百倍不止。也有一说,此玉本是香木所化,只因深埋于地下,经年累月,才变为璞石,而木之香气不能尽退罢了。所谓红香绿玉,即是如此。”

  梁帝听完尤不解,道:“左右不过是玉罢了,怎么能够称得上不世珍宝?”言后起身,步入内殿,携一锦囊置于帝前,道“陛下请看,这玉成色如何?”梁帝接过锦囊,将其中的玉石倒在手中,左不过鸡卵大小,赭红色,对光看看水头,发现此玉杂絮极多,倒也不是什么好玉,复放到了锦囊上面。

  言后道:“陛下可是觉得水头差得很?”不等梁帝答话又道:“可这玉的玄妙正在这些杂絮上。红玉本是凡品,只因有香木才能与绿玉比肩。南海有木名紫杉,据传可治不治之症,红玉受紫衫滋润,可得其药性。民间有些不传之法,能令药性物化藏于玉内,形似杂絮。有此玉,便只剩一口气在,亦能将人吊住不去。”

  梁帝道:“若有此玉在,人便能不去,此不是长生不老了?”话中七分笑意。言后亦笑道,“世间哪就有这么好的事了,不去不过是一息尚在罢了,药性亦有时限。若要康复,还是要医者治好了伤病,加之自身身强体健,药效尽退之前人必得已然痊愈了。想来,是沙场铁血之人才用得上。”兀自凝了下眉头,道:“嬷嬷说,这一对红香绿玉,藏于…滑族內宫之中…想来这便是那红的了。”

两人默默坐了片刻,言后又开口道,“彼时年幼,好这些奇谈怪志,又仗着祖辈宠爱无法无天,还请陛下切勿见怪。”梁帝叹口气,道:“无妨。”又道:“你就是太拘束了,不过打发时间罢了,朕听起来亦觉得甚是有趣。若真是此物,能救人一命自然是好的。不过景桓素来好诗书,又养在你膝下,断不会有带兵出征的机会,更不会受伤了。倒是可惜了此物。”

言后道:“陛下说的是,给景桓倒是无用。不如请内务府收了回,给戍边大将保平安吧。臣妾后宫妇人,除了侍奉陛下再无所长,景桓亦不能上战场为国尽忠,寄此物聊表心意。”梁帝道:“你为朕教养皇子执掌后宫,是朕良佐,景桓也要娶亲了,渐渐可以为朕在政事上分忧。不过此物,你看朕赏给晋阳如何啊?”

言后一瞬失色,少顷,正色道:“陛下与长公主兄妹情深,臣妾自晓得。只不过…所谓有得有失报应不爽,此物能救人性命,亦能毁人心智,据说佩之,避其至亲,忘其所爱,越是爱重之人越难以记起。若是真有一日,林帅或是小殊忘了晋阳,怕是…”说到此处不禁莞尔:“那才有得闹呢!”

梁帝略略想了那场景,亦笑道:“市井见传闻‘忘忧草’,今日算是见到‘忘忧石’了。当真父母妻儿相顾不识吗?”言后答道:“不是不识,虽认识众人,却似‘空心人’一般,只能感到愁苦悲愤,再不能体会爱敬倾慕。”

“如此甚好,”梁帝笑道:“若是哪个混小子将来宠妾灭妻,便用这个让他再不看那些莺莺燕燕。此物就由你收着,好好治治这些孩子。不知景桓将来会不会有这个毛病?”这话便是问朱氏的身份了。查言观色上,言氏自是通透之人,略有喜色的答道:“他纵使想,乾坤阴阳自有天定,人力难违。”

梁帝道:“你我都是中平之身,景桓却是乾元,咱们都是好福气。朕这些孩子里,也只有景禹他们两个是乾元,余下的,怕是再无可能了。”不等她答话又道:“你说赭玉由此奇效,不知那碧玉效果几何?”言氏略颔首,道:“说来惭愧,这段原是我从兄长淘换来的本子里看的,残本并无下卷,臣妾尚不知‘忘忧’的真假,碧玉更不知了。嬷嬷倒是说过,碧玉与赭玉效果相仿,似是更强些亦未可知。”

梁帝自然觉察此中另有隐情,不过他此来是为景桓的婚事,替玲珑尽心,更为了自己一丝恻隐之心,不过是市井话本上的段子,何必再追问皇后呢。

高湛为二人添上茶水,笑道:“托陛下的福,劳娘娘让奴才长了见识。”梁帝哼了一声,道:“烦劳皇后亲为你说书,还要朕作陪,总管真是好大的面子。便罚你亲跑一趟内务府,把,母后旧时带的那只镶蓝宝石的步摇给皇后送来,给景桓家的。”

皇后闻此言赶忙起身行礼,口中念着“使不得”,道:“先太后育陛下所配,怎能赏他们小儿女。”梁帝亦起身,道:“这步摇是母后爱物,母后福泽绵长,定能荫蔽孩子们一二。高湛,你去办。”说罢步出宫门。

其红入殿,立侍言氏身侧,道:“祁王大婚陛下赏了大红宝石的凤钗,怎么到了咱们殿下,只赏步摇。”言氏道:“你小孩子家懂什么,祁王是长子,景桓到底不是我亲生的。太后早年不得盛宠,却能母仪天下,此乃后福。果然林家与祁王,还是太近了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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